他的心中不由得一沉,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头蔓延。
自从成为执刃以来,他都是凭借几位长老的偏爱,才能在与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较量中占据上风。
倘若他们都被调回后山,不说保住云为衫了,就连他能否坐稳执刃之位,都成了一个问题。
“我是执刃,我反对后山调换三位长老!”宫子羽高声反对,言辞恳切。
雪重子微微皱眉,凝视着花长老和雪长老,以及竭力想要降低存在的小雪重子,语带狐疑地问道,“这便是你们选出来的执刃?他是如何通过三域试炼的?”
“这……子羽是临危受命,诸多事宜,我们尚未来得及告知于他。”雪长老嗫嚅着说道。
“他有时间在父兄新丧期间,与无锋刺客纠缠不清,谈情说爱,却没时间去了解宫门的情况?”雪重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之意。
经他这么一点明,一众人这才惊觉问题的所在,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,皆将目光投向紧紧相拥的宫子羽和云为衫,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。
虽说新娘是雪、月、花三位长老让宫子羽挑选的,但云为衫也仅是以随侍的身份入住羽宫。
在父兄新丧的特殊时期,即便是最不孝之人,也会刻意保持低调,避免与女色有所沾染。
然而,宫子羽却毫无顾忌,父兄离世不过数日,他便与云为衫情意绵绵,情深意笃。
“我……”宫子羽纵使再愚钝,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,想要开口辩驳,却发觉自己无从辩解。
“宫子羽,我如果没记错的话,执刃和少主去世不久,你就饮酒狎妓吧?当真是至孝啊!”宫远徵按捺不住,出言讥讽道。
“宫远徵,你给我闭嘴!”宫子羽又羞又怒,怒不可遏斥道。
“你既然敢做,又何惧人言?”宫远徵面露嘲讽之色,冷声道。
“远徵,莫要再说了。”宫尚角眉头紧蹙,沉声道。
宫远徵撇了撇嘴,眼神中满是嫌弃地看了宫子羽一眼,便不再言语。
“宫子羽的事情,日后再议。”宫尚角一锤定音,而后,目光如炬地看向雪重子,神色不明地说道,“你既认为我们的计划不可行,那不知你有何高见?”
“宫尚角,你没救了。”雪重子不禁摇头叹息,感慨道,“前山之人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”
说罢,他也不理会脸色阴沉的宫尚角,微微俯下身,与小雪重子低声耳语几句。
“当真?”小雪重子不由瞪大双眼,语带惊诧地说道。
“你去了便知。”雪重子挺直身躯,看向鼓着腮帮子,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宫远徵,神色和缓地说道,“徵公子,烦请你随雪重子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