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云悠恨铁不成钢瞪她一眼,“都说一孕傻三年,你这猪脑子!她说那话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闹不知道找母亲替你做主?!
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才说出来?!”
秋后算账?人家是长辈,还能倒打一耙说是你对长辈有意见产生了癔症呢!
薄容萱撇嘴,“我这不是想着不让夫君太为难嘛!”
叶家公公看中她夫君的能力,但也讲究长子长孙那个孙,一心想着让她夫君辅佐长子。
婆婆呢,也是更偏向嘴甜能作的长子,对沉稳的次子反而没那么喜欢,连带她这个儿媳妇也不大欢喜。
原本她和大房那位家世相当,婆母两边都捧着,但今年薄家失势那边得势,她那心就偏那边去了!
不然一连三胎都是女孩还不许丈夫纳妾,若是家世相当或者不如叶家的,她那婆婆怕是早跳起来嚷嚷着要休妻了!
“有那样的父母他不坚定站你这边也只会左右为难!安心住着吧,你把你婆婆过来时说的话一字不漏学给叶玉轩,把这难题丢给她便是!”她不耐烦跟着操心!
如今的薄府清净了许多,薄珞鸿夫妻对下毒的小赵氏抓了个正行,原本是打算把小赵氏送家庙去的,但薄珞修受够了尖酸刻薄的妻子受够了吵吵闹闹的日子,不顾的哀求坚决要休妻。
没想到老太太那边也同意了,第二天便把休书拿到了衙门备案,把小赵氏给送了回她兄长那边去了,并且还把分家的事情公之于众,让二房给搬了出去。
没了四品官大伯的加持,二房长子的婚事也告吹了,不知道是不是记恨上了这边,搬出去的二房父子至今都未曾回来探望过一次老太太。
盛云悠表面上整日窝在院子里咸鱼躺,实际上一直关注着外边的风向。
自从害许氏那家连同那一批人落网之后,皇家已经几个月没有动作了,
如今倒是有几分风雨欲来的趋势。
她无意得知薄珞修正在接触人,要把他分得的产业抛售,准备带着家眷到外地投奔挚友。
这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薄家人,说吧他们目前也没有能力接手那些铺子,不说吧,若薄二爷那边出了意外,薄家只怕也要怪上她。
薄容萱说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,正准备‘生气’呢,扭头看到盛云悠神游在外的样子,以为自己提了不该提的,让她想起了自家哥哥,便呐呐的起身避去了小厨房那边。
另一边,外院书房,薄珞鸿兄弟也在讨论如今的局势。
薄珞鸿提醒道:“眼看就中秋了,边关那边连丢三城,圣上龙颜大怒,怕是要降罪下去了。
要起风了,你最近和那些同窗同僚都保持好距离,下衙之后便回来多多陪伴妻儿。”
“我知晓的,再说从家里出事后,那些人便巴不得离我远远的,若不是...”他才懒得搭理那些人呢。
自家如今还在那位的黑榜单属于高危人群,愿意和他们交往的确实不多,若不是为了家里的差事,他是真不愿意和那些踩高捧低的交往!
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家抱他的胖儿子呢!
加上如今妻子怀了老二,孕反严重,他自然更不乐意在外逗留了。
不过想到边关那边,他又担心了起来,“我听闻朝廷拨过去的军资粮草更少了,如今家里这个情况,一点忙也帮不上,也不知道表叔那边如何了?”
边关将士真的很不容易,谁也不知道活过今天有没有明天,有些身份地位的,那个不是一有空就和家里妻妾生孩子就担心自家断根绝嗣了。
自家大侄子之后,燕家的儿郎也战亡了几个,如今形势越发严重,再下去,燕家子嗣都不知道能保住几个!
薄珞鸿也在想这个问题,犹豫了一下他才道:“要不,我们派人去接两个孩子回来?”
说完他又摇头,“不妥,若是如此外界定然众说芸芸,没准会乱了边关军心...”
他看着窗外的树梢,眼里有了泪意,“若我儿还在便好了!”
虽然他还有一嫡三庶四个儿子,但谁也比不上他的长子!
兄弟俩本天也没商量出妥善的方法,只能散了去。
而盛云悠想了半天,还是在晚上一起用膳的时候提点了几句。
徐氏并未往深处想,只觉得儿媳妇今儿有些奇怪,那些话听着怪别扭的,薄珞鸿不愧是官场厮杀中存活的老油条子,马上就领会到她的意思,借口还有公务就回了外院,马上叫人去调查他二弟去了。
不到一个时辰,出去打听的人就回来了。
薄珞修做的事并不隐秘,很容易就能打听到。
薄珞鸿对这个弟弟大失所望,“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