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荣华富贵,她要位高权重,所以她接受了贤瑄王递来的橄榄枝,与其苟合在了一起,并生下了我这个……受人唾弃的‘皇子’。”
君昭望着慕鸾柔和的眉眼,唇角自嘲的弧度深了深,道:“贤瑄王一身战甲出现在我面前,告诉我身世时,我心里只有恨。因为每每那女人想要见他时,就会让我不是装病就是让我真病。
印象中最记忆犹新的便是严寒腊月,褪去全身的衣物泡在满是冰渣子的浴桶中……别说,还真挺冷的。”
君昭嗤笑一声,来了兴致道:“还有一次,宫娥陪我在临湖的小径里玩,那女人突然把我喊到身侧,指着波光潋滟的湖水骗我说水里有好玩的东西,等我不自觉伏低身子去瞧时,就被一股重力猝不及防推下了水……”
“那一刻,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窒息,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”
君昭回忆起往事时,好似那仅仅只是几个不痛不痒的记忆片段一般,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,而是旁人。
他低下眼帘,又淡然开口道:“那日他告诉我,那女人不见了,让我出冷宫,沿着御花园去寻人,寻到了便可以一起离开那里。”
君昭生冷的语气顿了顿,指尖不自觉轻捻着慕鸾后腰上垂落在手心的青丝,挑着眼尾,漫不经心道:“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慕鸾不知该如何作答,她从不知君昭的童年竟然还经历了这些。
一个本该在母亲怀中撒娇哭闹的年岁,却被迫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心痛折磨。
不等慕鸾回答,君昭便漠然道:“当然不会,因为我知道,他比我更想要那个女人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