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直凭借一手精妙算计,不动声色间便直接除掉了作恶多端的锦毛虎,这一举动在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
而另一边,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二人则是一路高调回归,他们的行踪如同明日之星般耀眼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
这样的动静,世家大族们自然不可能没有得到半点风声。
此时,在城中,林家作为除了胡家之外势力最为庞大的一个家族,正面临着一系列复杂的局势。
家主林中天坐在厅堂之中,神情显得有些着急与不安。
他眉头紧锁,不时地望向窗外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消息的到来。
然而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锦毛虎那边却并未有任何的消息传来,这不由得让这位林家主心中更加担忧起来。
谁都知道,锦毛虎此人一向狂妄自大,行事作风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这些年来,他更是越来越不听从世家的调令,行事愈发地我行我素,似乎有着脱离世家掌控的意图。
世家虽然对锦毛虎的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爽,但也无可奈何。
毕竟,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,实力才是一切话语权的根本。
世家们还需要依靠锦毛虎去办理一些棘手的事情,因此即便锦毛虎真的有了脱离之心,世家们也只能是暗自焦急,束手无策。
毕竟,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,任何威胁和警告都不过是空谈罢了。
“林老哥,锦毛虎这次的行动能不能成功,或者说,他究竟会不会按照我们的安排动手呢?”
林家主宽敞的厅堂内,周围密密麻麻地坐着不少人,他们都是城中各大家族的家主。
这些人脸上的神情无一不显得紧张而凝重,他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林家主,期待着从他的口中能够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。
林中天,也即林家主,轻叹了一声,眉头紧锁,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。
“锦毛虎这些年是愈发地狂妄自大了,行事作风完全不顾及后果,我也无法确切地说他会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。
此时,众人再次蹙起了眉头,对付房遗直这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且棘手的事情,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。
他们心中都明白,这次行动的风险之大,稍有不慎便可能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“哼,这锦毛虎简直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,也不想想这几十年以来,是谁在暗中扶持他,助他一步步壮大起来的。”一位家主忍不住冷哼一声,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。
其余的家主闻言,也是纷纷点头,面露恼火之色。在他们眼中,锦毛虎原本只是一条听话的狗,可如今这条狗却开始反咬主人,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。
“没有办法啊,如今锦毛虎势力庞大,一家独大,我们想要压制他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。”林中天再次叹了口气,他的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与认可。
众人心中都清楚,锦毛虎如今已经是周围最大的一伙贼人,其实力之强,已经足以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感到忌惮与恐惧。
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培养更多的贼寇来壮大自己的力量,然而那些新招募的贼人,最终都被锦毛虎以其雷霆手段一一给歼灭了。
这样一来,长时间以来,他们只能无奈地依靠锦毛虎来办理各种事务,这也正是导致他们现在行事束手束脚、瞻前顾后的根本原因。
关于锦毛虎的一些消息不断传来,说他虽然狂妄自大、不可一世,但心里也明白,离开了他们这些世家的支持,锦毛虎根本就没有可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的。
因此,这一次锦毛虎为了自身的利益,一定会出手相助,同时也会趁机拿捏住他们的把柄,以此来要挟和控制他们。
林中天倒是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,他知道锦毛虎虽然现在表现得非常狂妄,但仍旧不得不依靠他们这些世家来提供粮食等一系列的物资供应。
没有了世家的支持,锦毛虎光靠打劫是根本无法维持其庞大势力的正常运转的。
“罢了,既然目前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,那我们就再等等看吧。”林中天沉吟了片刻,无奈地做出了决定,“我等也暂且先回去,免得在这里逗留过久,被房遗直那帮人抓住什么把柄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一众家主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上午的时间,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,于是便准备打道回府。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吵嚷之声,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出了什么事情?快去外面看看!”林中天神色一变,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前去探查情况。
林中天一脸的不爽,眉头紧锁,仿佛能拧出水来。
他们林家所在的位置,乃是繁华喧嚣的城中心,占地广阔,四周被高墙深院环绕,平日里外界的吵嚷声很难穿透这重重壁垒,传入这宁静的府邸之中。
然而,今日却是个例外,一阵阵不同寻常的喧闹打破了往日的宁静,让林中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他疑惑地望向窗外,试图从紧闭的门窗间窥视出一丝端倪,心中暗自思量: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
见主人面露不悦,下面的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,连忙躬身行礼,随后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,打算去外面一探究竟。
但就在管家刚迈出门槛的那一刻,外面的吵嚷声陡然间变得更加震耳欲聋,其中夹杂着不少兴奋的欢呼,以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,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正在发生。
“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,有不少人都涌上了街道。”林中天心中暗自揣测,脸色愈发阴沉。
他身旁的几个侍从也面露惊异之色,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。
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紧闭的大门缝隙,隐约传入屋内,林中天等人虽然听得不甚真切,但也大致拼凑出了外面的情况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,城中突然喊起“将军威武”,这绝非寻常之事,背后定有隐情。
正当众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际,出去的管家打探到了消息,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。
他的脸色无比苍白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走路都显得有些踉踉跄跄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“阿郎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管家刚一进屋,就迫不及待地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林中天见状,虽然心中早已有了预感,但还是强作镇定,稳了稳心态,神情显得更加阴沉。
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管家,沉声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!”
管家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敢置信:“阿郎,大事不好了,那锦毛虎,咱们林家的依仗,竟被人杀了。”
噗嗤一声,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惊雷,让不少正在悠闲品茶的家主们猛地一怔,随后直接喷出了口中的茶水,场面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狼狈而混乱。
林中天手中的茶杯也微微颤抖,他瞪大了眼睛,仿佛要将这个消息生生瞪回去一般,许久之后,才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幻觉,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,无力地掉落在地上,摔成了碎片。
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:“锦毛虎……被杀了?这怎么可能?”他喃喃自语,似乎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再寻得一丝丝否定的余地。
锦毛虎的实力,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,那是一位真正的宗师级高手,其修为深不可测,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撼动。
在世家之中,宗师级别的强者已是凤毛麟角,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依附于大世家存在的小世家,宗师更是如同镇族之宝般的存在。
锦毛虎不仅修为高深,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修炼至宗师之境,其实力之强,即便是他们族中的高手也难以望其项背。
“是谁?究竟是谁杀了他?”林中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惊恐,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胆敢挑战他们林家权威的人究竟是谁。
“是……是程处亮和尉迟宝琪。”一名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。
林中天闻言,猛然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双眼圆睁,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:“什么?是他们?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昨夜他们才刚刚血洗了三千人马,怎么可能今天就又有能力斩杀锦毛虎?这中间定有蹊跷!”
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愤怒,仿佛在这一刻,他所有的信念与依仗都轰然倒塌。
林中天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说法充满了深深的疑虑,他的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。即便是程处亮和尉迟宝琪这样的高手,要他们亲手斩杀锦毛虎这样的悍匪,听起来也像是天方夜谭,极不现实。
“阿郎,千真万确啊,那锦毛虎的人头此刻就赫然摆放在马车上,最为醒目地置于最上层,任何人只要一眼望去,都能轻易辨认出那是锦毛虎无疑。”
随着下属的这番确认,林中天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一屁股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,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。
他心中暗自思量,锦毛虎此次行动竟然失手,这无疑是给他们所有人敲响了警钟,意味着他们所处的境地已然岌岌可危。
一想到房遗直那掘他们家族根的算计要完成了,而自己却束手无策,林中天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无助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锦毛虎这一死,我们仿佛失去了最后的筹码,彻底陷入了被动,再也无法有效阻挠房遗直的计划了。”
四周的众人见状,皆是面露惊恐之色,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林中天,那眼神中充满了依赖与期盼,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:您是我们的首领,此刻唯有您能带领我们走出困境。
这样的举动,若是在几分钟之前,林中天定会心生欢喜,感到自己的权威与地位得到了认可。
然而,此刻的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,反而更加忧心忡忡。
他深知,众人的这种举动,实则是在无形中给他增添了更多的压力与责任。
“罢了,罢了,我自当挺身而出。”林中天在心中暗暗叹息,随即振作精神,高声吩咐道,“来人,速去准备足够的粮食与农具,将所有能调用的资源全部集中起来。”